宫紫玄就此擦肩而过,说不上幸或不幸。也许活着,还能有些希望?
便是无悼一人庸自己此时也未发现,被送去寺庙清修的疯癫妻子刀瘟,其实早已离开参廖静院。由于那处地方已疑似魔界驻点,这个消息知情人不多。此时无悼一人庸此时心有所感,决定在离开中原之前,去寺院所在地探探亲。
此行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归,而昔日妻儿之事,作为男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真正放下。
说起刀瘟。
毕竟与主要的枝干无关,也不值得特意去留神。这件事杜芳霖也很久不曾再关注。与手下人再接触。
他已经引动了招提僧,就只差一个时机,便能让所有一切圆满。
于是天险刀藏先回了无之境收拾行李。
无悼一人庸自己一人推着轮椅在路上慢慢行走。
在路过公开亭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亭前人声鼎沸,一时疑心是否又是魔界造业。无悼一人庸过去一看,却是公平石前枯树上悬挂有三颗人头。
大约是过了一段时间,人头已被风干,依稀还能从扭曲的面目上辨认原本之五官。一团黑发无须,一团青发染血,第三团乱糟糟短须神情更是扭曲。
三颗人头,颈脖断口处皆有刀痕。
孤零零悬挂在此,似是宣告,却不见任何纸张内容。因此惹来路人议论纷纷,猜测这究竟又是怎样仇杀。
与魔界无关。
无悼一人庸松一口气,目光又一次掠过头颅断口处时,不由握紧轮椅把手,轻“噫”一声。
头断处刀口异常平滑。
大概是用刀之人不得其法,所留痕迹像极了是令狐神逸束之高阁昔日所铸名刀,吹雪!
一丝熟悉痕迹伴随之前钜锋里发生的窃刀之事涌上心间,吹雪与余地不是有被抢匪自宗主手中抢走?
在无悼一人庸身后,人群之外。
有一丝魔气悄然潜伏,但极为微弱,绝不轻易引人留神。
此时另外一处地方。
光线昏暗。
大地一片荒芜,被阴邪暗力所笼罩,正是离开黑暗之间后,以夜重生为首的败血异邪们如今生存之驻点。
公开亭上的人头血案,是骤雨生亲手制作。
那时他还未化身,想找一处所在先试刀。然而当今的武林,选择的余地果然不多。
比如翳流,比如异邪,或者春霖境界的那尾颇有野心尝起来该格外动人的鬼梁天下?
比如,点石洞。
妖僧出动,是想杀人。骤雨生有放开一切,再踏修罗道的理由。
只要不与正道为敌,保持脑中理智存在。
他就随意了!
“波心寒月,池上青莲;还我真如,观大自在。”
杀人妖僧,直面败血异邪而来。
猎猎风中,有一袭狐尾羽织袭裹而来,伴随一步一簇盈盈狐火,将满是邪氛的地域映出一路惨绿。
一柄刀,伴随变调的诗号突然刺透无尽黑暗,由阴霾直坠地面!此刀金中带红,约臂长,刃若透明,切石如腐。
正是公开亭上连砍三人头颅的宝刀吹雪!
除了这柄刀,“天狐妖僧”此时装扮果然更像是来自异域的武者僧侣,面上银制面具非但印刻有东瀛家纹,他手中还多了一柄锡杖伴随一串散发莹莹碧光的佛珠。
这佛珠仅有一颗金褐,留有一缕纯正佛息为引,却又刻意用炼制过的碧萤石染出狐火妖光……这就是来自召提僧给予的舍利。
黑发凌乱,狐尾优雅,绿火阴森?
妖僧踏入异邪领土,引来残存异邪之敌意。
黑影重重,无比蠢动,一涌而上之际,天狐妖僧已将手掌覆上吹雪刀柄。
“哼!”他甚至连声音语调都有所改变,如隔了一层迷雾低喑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