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忍不住,拿起另一只毛笔,低着头在自己的名旁写了一句。
“因为不想让人欺负你。”
孟知云看完了她写的字,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她的双眼,温柔地说:“希望那是最后一次。”
吴知暖知道她说的那次是什么,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严苛的爹爹没有教过,温和的娘亲没有说过,她不懂,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她只知道,眼前的人对她真的很好很好。
收束回忆,太医已经诊完脉,还开了药方,嘱咐按时喝药便能痊愈。
“多谢太医,春桃,送送太医,然后把药抓了。”
孟知云异常欣喜,把事情吩咐完了之后便坐到了吴知暖身旁,笑着说:“暖儿,你听到了吗!你很快就能够好啦!”
吴知暖点了点头,见她这么开心,也扬起了嘴角,真好。
“那你好好喝药,皇上有事嘱咐我去做,我这几日可能不会回来了。”
孟知云犹豫了一会儿,语气一再放缓,温柔得不成样:“你别担心我,好吗?”
'要去哪里?'
吴知暖着急地在她掌心写字:'要去多久?'
“不会很久,办完就回来。”
孟知云笑了笑,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
'你骗我。'
吴知暖在她掌心写着字,泪水不自觉地滑落,滴在她的手掌。
“我…”
孟知云想说的话瞬间哽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
'你嫌弃我不会说话,要丢下我。'
吴知暖一笔一划写着,心口像是被人紧紧握住,透不过气。
“不是的,没有嫌弃你,不会丢下你。”
孟知云急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
'我不问,但是你要回来接我。'
吴知暖抬头,落泪的双眸中带着坚定,看得孟知云的心彻底化了,只得点头。
“我会回来接你。”
东宫之位的更迭让皇子间的较量愈演愈烈,每日上朝必会在唐清璃面前争着表现。
孟知云作为唐清璃近些年来极为信任的朝臣,她的位置,在朝中最为独特,也最为中立。
可昨日,偏了几分,偏向了二皇子荣王。
余下几位皇子心头了然,短短半日,孟大人金屋藏娇,败坏伦理的奏章如海般送入御书房。
而次日早朝,史官当着孟知云的面便开始弹劾。
“禀陛下,臣认为孟大人违背伦理,罔顾伦常,与女子相守,此为大逆不道!”
“禀陛下,臣认为张大人所言甚是,南朝自古以来从未有女子入朝,更遑论女子与女子相守,自古阴阳两全,孟知云此举是在挑衅君威啊!”
“不懂分寸!不守规矩!逾越祖制!陛下,其罪当诛啊!”
大半朝臣联名弹劾,孟知云嗤笑了一声,拱手向唐清璃行了个礼,轻声道:“臣无罪,不认。”
“那你认不认你心悦那个吴姑娘?”
唐清璃失笑,这些朝臣倒是越活越回去了,也罢,左右不过是一个局罢了。
“认。”
孟知云浅笑,双手背于身后,她心悦她,贪慕她,不必否认。
一品诰命县官孟知云被贬为庶人,囚禁天牢,择日处斩。
当消息传入孟府,吴知暖手中刚喝完药的碗摔在了地上,心头随之一颤,而后是不敢置信。
为什么?怎么会!
“因为,小姐心悦你。”
春桃敛下双眸,弯身收拾好碎片,退出了房门。
心悦?
吴知暖闻言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