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起来的郑森听到有人如此辱骂自己,也不由得来了火气,对着人群说道:“我为尔等出头,你们不感激就罢了,为何还要如此辱骂于我。”
“你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谁用你出头?”人群中不时有人回应着郑森。
“如今,这过路的费用涨了一倍,就该让你来赔。”一人个说着走到郑森面前,对着郑森狠狠的啐了一口。这时候小头领对着人群说道:“你们谁愿意上去打他一鞭子?过路的费用就还是原来的钱数。”话音刚落,不少人便走上前去,拿起鞭子对着郑森就抽了过去,然后乖乖的交了50文铜钱,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两个时辰内,就有数百人上去对郑森抽了鞭子,这些人抽打的力度虽然对身体伤害不大,但却让郑森内心倍感冰凉。
一位老手拿着鞭子来到郑森近前,看着郑森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这位小兄弟,你是大丈夫,但如今愚民遍地,实不可救。”然后挥动手中的鞭子,打在郑森的身上,转头交钱离开。
在人群中有两位商人打扮的公子,立在远处中看着被吊起来的郑森。个子稍低一点的对着边身男子说道:“李公子,这傻小子怎么又跑到这里惹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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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不经事,做事只凭性情,就让他长长记性吧,免得日后丢了性命。”
“我们先走,等到天黑以后再来想办法救他。”两人说完就离开路口。
经过半天的太阳烘烤,滴水未进的郑森已经开始产生了幻觉,他已经渐渐忘记了身上的疼痛,手脚也没了知觉,他感觉自己像一块挂在房檐下的腊肉,随风摇摆。
到了夜里三更,夜色中有两个身影来到路口,此时在路口依然有土司的人马看守,但他们在打着瞌睡。
一个身影来到郑森近前,轻轻的解下了栏杆上的绳子,缓慢的将吊在上面的郑森放了下来。此时的郑森身体已经僵硬,只是迷迷糊糊之间觉得自己双脚着了地,可此时的双腿并没有任何力量,在着地的瞬间就瘫倒在地上。就见这人赶忙上前背起了郑森,沿着路边的树木,快速的离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郑森在恍惚间觉的自己口中有温水流入,慢慢的身体有了一点感觉,他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边上还有一盏明亮的烛台。面前有一人在给他喂水喝。郑森看着此人的长相,觉的有一些眼熟,他刚张口询问,背部的伤痛就立刻让他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旁边坐着看书的男子听到郑森发出的惨叫,便抬头看了一眼,说道:“你可算是醒了,我都怕你挺不过这一关。”
借着明亮的烛光,郑森看到坐着的男子面容陌生,他并不认识,倒是给他喂水的这人,他看着十分的面熟。
他目不转睛看着给他喂水的人,这人虽然一身男子打扮,但体态轻盈,眉目之间皆是一股风情,显然是女扮男装。女子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用袖子掩面笑道:“公子,这才几日,你又在这里生出了事端,要不是我和李兄正巧路过,你的小命怕是要交代给这荒山野岭了。”
这个时候,郑森才把株洲那位弹琵琶的女子和眼前这位公子的形象才慢慢重合在了一起。
郑森不禁的笑一下:“有劳姑娘了,离别的时候在下曾说过,若有缘再抱答姑娘的恩情,如今看来我欠下的是越来越多了。”
“生逢乱世,行走江湖,这相逢便是天大的缘分,若是总把这恩情挂在嘴边,倒显得不爽快了”,女子回答道。
郑森听完,长出一口气:“多谢姑娘教导,身为七尺男儿,却没有姑娘的豪情洒脱,真是惭愧。”说到这里,郑森又不觉的想起来白天的事,自己仗义执言,为大家请命,却不想落得如此结果,心里不由得难过起来。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