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就算司马曜顾念着兄弟亲情,留着司马道子,但是,很显然,剪除王国宝就代表着司马曜已经开始对司马道子起戒心。
以后,他们两个的关系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亲密了,而失去了这一层关系的庇护,司马道子就更加没有篡位成功的可能性。
事实已经证明,此路不通,依靠着各种无能的骚操作,司马道子的野心已经彻底暴露在了司马曜的面前。
那还玩个什么劲?
根本没有继续操作的价值,于是,早就已经布了很多局的孙泰,立刻调转船头,向着另一边试探而去。
而这个与孙泰暗中勾结的人,正是北府鹰扬将军,最近很不爽的刘牢之!
孙泰与刘牢之的关系,似乎是心照不宣的。
都是“之”字辈的嘛!
这些主动改名,或者取名的时候故意在末尾加上“之”字的,全都是天师道的忠实信徒。
当然了,刘牢之的情况还稍微有些不同,他之所以会取这个名字,并不是他自己决定的,而是因为他的父亲就是天师道徒从,故而取名。
在战场上杀伐不断的刘牢之,其实对孙泰的那一套并不相信。
但是,现在情形却不同了!
不是刘牢之对天师道的态度有所改变,而是形势催逼着他不得不采取行动。
自保为上!
作为曾经的同党,在两边都有意愿的前提下,这一层的关系就算是接续上了。
“叔父,刘牢之靠得住吗?”
“毕竟,他现在的官位还在谢玄之下,他现在还指挥不动北府兵吧!”小院外面嘈杂一片,到处都是人们说话声音,简直是三百六十度环绕立体声,一般人绝对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环境,然而,对于阴谋起事的孙泰来说,这样喧闹的环境却正好是他需要的。
都乱成这样了,谁还会注意这座小院里的动静?孙泰这里,谁出谁进,谈论什么,密谋什么,全都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凋刻着仙女图桉的金桶拿在手中,孙泰摩挲着仙女裙摆细腻的花纹,终于取出了一支金牙签。
他一边剔牙,一边思考,模样着实不算雅观。
“你说得对,但是,他确实是很好的一个拉拢对象,你没看到他现在在北府的处境吗?”
孙恩装模作样想了片刻:“什么处境?”
“不是挺好的吗?”
“谢玄之下,就是他了,整个北府他算是二号人物,这还不好吗?”
“你啊,看事情还是太短视。”孙泰遗憾的看着孙恩,突然萌生了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刘牢之在北府的位子,真的坐得稳吗?”
孙泰掰着手指头给孙恩分析:“北府之中,最近涌现了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叫刘裕的,你知道吧!”
孙恩点点头,孙泰继续道:“这个刘裕杀伐凶勐,是个狠人,又是京口白身,起自平民,这种人一旦在军中打开局面,就更容易获得将士们的信任。”
“而且据我所知,这个刘裕在几场战役中的表现异常出色,在北府里已经很得人心,这样的劲敌摆在眼前,你说刘牢之的屁股能坐得住吗?”
“这还是其次,你再想想谢安的孙女婿。”
“那个琅琊王氏的王稚远?”
孙泰点点头:“正是此人。”
“别看他是一等豪族出身,但是,在军中也相当活跃,这不是才夺取了南阳城,大胜而归,与荆州兵的关系也是相当紧密,此人日后必成大患,绝非凡人。”
“他现在一面和荆州兵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另一边又接受谢家的拉拢,谢家也有意提携他,要不然也不会主动与他结亲了。”
“你想想看,他接连打胜仗,这就说明,在征战一途,他还是有些真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