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晟与余宸这一天里开出了许多价码,你独自应对,已是艰难,我还消失了两日。这些都该怪我。”
宫长诀却从那股白檀香的味道中闻见了一丝血腥味,似乎是有意掩盖着,但屋中的地暖极热,她闻见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宫长诀的手微微颤抖,揭开了楚冉蘅手臂上的衣衫,白色的里衣衣袖已然被雪浸透。
楚冉蘅没来得及躲开,手臂上的伤口尽落入她眼中。
宫长诀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你去哪了?为什么会受伤?”
她将他的衣袖翻起来,发现他手臂上的伤痕延伸了半臂,隔着绷带,血迹漫涌出来,都能看见伤口形状,显然是新受的伤。
楚冉蘅却是笑笑,摸摸她的头,
“没关系的。”
宫长诀摁着楚冉蘅,让他坐下,一点点揭开他的绷带,血依旧在流,屋中恰有伤药和绷带,宫长诀重替他包扎过伤口,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是在哪里弄来的这伤?”
楚冉蘅只是沉默。
他垂眸,长长的睫毛落下一大片阴翳,看不清他的眼眸。
这一天里的奔波与心酸,在这一刻似乎都消散了,面对着他的伤,她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横空多添了几分冷冽。
楚冉蘅缓缓开口,
“我去了一趟西青京城,只要和宫将军联合制衡了西青京城,西青被我们挟持,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这场赌约就不用打了。”
“你也不用一直在这种情况下煎熬。”
宫长诀一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直到想到之前她拜托楚冉蘅去往边关一趟,他往西青安插了细作,她才恍然大悟。
可是…明明不必如此麻烦。
这场赌约,到头来西青也不会赢。
他只是不希望她在这种斗争中煎熬,就这般冒险去了西青京城之中组织调动细作。
难怪他一声不吭,原来……是这样的事情绊住了他的脚步。
原来他并非不担心,他比所有人都要担心,所以宁可孤身前往西青京城部署,免她这段时间在斗争中波折煎熬,也不停留下来陪着她。
他其实用自己的方式在陪着她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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