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要拆迁?”
贝薇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疑惑。
“如无意外,最近应该都在往外搬了,房东没给你电话么?”
傅程轻轻扫了下自己的西装裤,反问她。
贝薇想了想,下眉头越拧越紧,她怎么觉得有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你逃婚以后。”
傅程抬眸,漆黑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她。
贝薇听到他的回答,也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他,只是这次眼里多了些质疑,接着便是不敢置信的,愤怒。
“是我!”
傅程看她脸色变差的模样也不生气,反倒是坦然的承认。
“你,你知道那里住着多少像我这种买不起好房子的人吗?”
他竟然这么狠?
因为她逃婚,就把她住的地方拆掉?
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拆迁都是有补偿的,你当我是喝人血的老板么?”
傅程冷声问她。
“……”
贝薇还是接受不了,但是他那么坦然,那么冷智,那么强势的,让她竟然也不能再骂他一句。
但是她还是张了张嘴,她试图骂他的。
这件事她很确定,他是真对她。
故意买了她住的那个旧小区,故意要拆了那里,让她无处可去。
他想让她流落街头么?
因为她逃婚所以他想让她流落街头?
贝薇那会儿还因为他同意结婚而有些感动,但是突然间,她就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好可恨,好可恨,好可恨!
她从他的房子里出去,傅程站在窗口看着。
这几天反正雨有点多,她傻傻的走在细雨中。
傅程冷眼看着她站在了楼下,然后又缓缓地看向他这栋楼,他看不清她的模样,正如此时她也看不清窗口站着的人到底有多冷漠。
——
半个小时后,同小区的公寓。
贝薇坐在许久没有人坐过的白色沙发里,慢慢的思考着。
她知道自己不能急,于是她要求自己一定要稳下来。
不就是要差遣,要换房子,她拿出手机,立即在手机上找住处。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便自己去烧了壶开水,给自己倒了杯水后又在沙发里坐着,她很快便找到了房子。
然后也找到了一条房东打电话她没接到的信息。
那段时间她一直手机关机,而且有太多电话她没能接,她也没有仔细再去看都是些什么人的电话。
就在一个小时前,她还异想天开的以为,她终于自由了!
她怎么忘了,他傅程是什么人啊,堂堂傅家大少爷,长子长孙,还是傅氏集团的新人,大老板,他如何会轻易放过她?
想想之前自己对他做的事情,她便也靠在了沙发里。
许久许久,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屋子里暗沉沉的,她爬起来接了电话:“喂?”
外面的雨还在下,她听着手机那头的人说:“小橙子发烧了,我正在给他喂药,但是他一直喊着要爸比喂,大少爷又说晚上不回来。”
“我马上回去。”
贝薇想都没想,自己的儿子发烧,爸比回不回不要紧,她这个当妈,的立即回去就是了。
她打电话叫了出租车,然后撑着伞下了楼。
夜色太深了,深到她觉得浑身发冷。
雨水无情的打在雨伞上,发出啪啪的响声,震耳欲聋。
出租车在外面等她,上车后她报了地址,司机出发。
单程暖宅实在是有些远,远到她觉得好像过了半年车还没到。
贝薇坐在后面,握着手,机,跟张姨通过电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