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胎药是别人强迫你吃的吗?谁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吃了?”
她竟然敢跟他提三年前?傅程冷冽的眼神望着她怒吼质问。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还要等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爱就在一起,不爱就算了,何必呢?傅程?”
贝薇看着他那么愤怒的样子,她觉得此时真的该愤怒的人好像应该是他吧?
她将心掏出来给他,一次又一次,可是他给她的是什么?
是一颗堕胎药,是他的质疑,是别的女人的怀孕的。
“何必呢?是啊,我这是何必呢?”
他轻笑了声,幽暗的眸子里夹着她看不懂的水光。
贝薇望着他那副模样,突然说不出话来。
傅程靠近她,看着她疑惑不解的眼眸里,他只是轻轻一笑,抬手打在她的肩颈上,手轻轻地抚着她颈上跟耳根后的肌肤,薄唇渐渐地在她唇瓣上轻轻擦过,一下,又一下。
贝薇下意识的要逃避,但是人被他摁着动也动不了,只是渐渐地她感觉到自己唇瓣好像被咬破了,疼的她不由自主的紧皱眉头闷,哼了声。
“宝贝,说你对我早就无动于衷。”
傅程尝到血腥的味道,放开她的唇瓣,抵着她的额头难耐的喘,息着,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又低又沉,每一个字仿佛都要硬生生的侵进她的骨髓里。
“我对你,早就……”
“嘘!要知道你在醉了可不是这么对我说!”
他的手轻轻地压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声音又嘶又哑。
贝薇稍稍抬眸,看着他像是有些醉了的模样,心里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
她醉了的时候?
跟他说了什么呢?
“下次再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最好是清醒的时候跟醉酒的时候能一致。”
他轻声提醒着她,渐渐地松开了她的一双细腕。
贝薇疑惑的望着他。
望着他渐渐地退开了。
她听到电梯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眼睁睁看着他冷了脸从她面前消失。
贝薇木呐的站在电梯里,静静地感受着破了皮的唇瓣带给自己的疼痛,以及,接受着他刚刚给予的一切。
电梯门又关上了,在顶层才开,之后又再关上。
她感觉自己的心在一寸寸的像是沉,沦。
每次他有意灌醉她的时候她都该知道,他是故意的。
但是每次她都受不住他的挑衅。
她满以为她喝完了,他就会放她走。
但是没有,哪怕是一次,他都没有放过她。
醉酒后的自己,会对他说些什么呢?
她感觉着自己的心在紧缩,然后眼睛也氤氲不止。
她早已经不再过问自己的内心深处在想什么。
三年了,她只叫自己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养大小橙子。
她努力地工作,只是为了赚更多钱,给小橙子好的生活。
她以为,她早就熬过去了。
她不再想他!
直到这一刻,她渐渐地垂下沉甸甸的眼眸,眼泪掉下去滴在下巴上,她好像才真的去看了看那颗早就被她自己尘封的心底。
她讨厌他提醒她那些事。
她怎么会还在爱一个给她堕胎药的男人?
绝不可能。
电梯再次在一楼停下,发出叮的一声,这一声像是把她从深渊里拉了出来。
她的眼神甚至带着些冷冽,看着那扇被打开的门外,然后迅速直起身走了出去。
手机立即想起来,她一边迅速地走着,一边从包里掏出手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颤,抖,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她只是不停地走,直到看到了手机上的号码,她才突然停了下来。
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