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不如反将一军。”
谡深思考的却并不是这个道理,而是浠水郡的百姓会如何看他。
一个抛下自己封地郡都,而跑去捣人老巢的郡王,是否还值得百姓跟随?
“世人眼中无忠孝,只有强权肉食。”
柳千颜说出这句话时,谡深和鬼刃纷纷侧目,它实在不是一个女孩儿能说的话呀……
“郡王。”
“都准备好了?”
“部署妥当!”
“在他们入浠水郡之前绝不能露出一点痕迹。”
“是,郡王。只是……属下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
“你是,久光的族弟吧。”
“是的,郡王。”
“说吧。心中有任何疑虑,都可向我坦言。但是回到军中绝不能显露一个字。”
“属下明白!郡王是如何知道相山城的侧亲王必然精兵出动,而留下的不足以与我军为敌?”
他不知道。他仅凭柳千颜一面之词。但他不能这么告诉自己的部下。
“本郡王自有部署。无需多虑。”
“……是!”
属地军入城,竟没有遭到任何的阻拦。
有人站在城楼之上,凭栏而立,遥遥相望。
谡深举目望去虽不见容貌却依稀可辨别身形,是个头还未长开却气势丝毫不落于人下的柳三小姐。
她一身青衣长衫,黑绒镶金的袍子笼住全身,乍然看去倒有几分北墨将领的风姿。
她在笑?明明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却隐约就是能感受到她的笑意。
开门的是两个相山城的守卫。可是眼神中却没有半分的敌意,而是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泷郡王,请。”
请?给攻城敌军开门还有这么爽快的?属地军疑心有诈不敢进,谡深便一马当先独自漫步入城。
城门一闭,侧亲王要再回城就难了。
远处火光乍起,雷声滔天。谡深交待完自己的属军让他们紧守城门安抚百姓自己则三两步蹦上城楼去遥望自己的城池。
“看。那些骂我是妖女的人,都死了。”
那一刻谡深心底的一堵无形的墙轰然倒塌……
她是要故意引出他和属地军。不知是她,还是远在皇城的柳绯君早有打算,就是要请君入瓮要一举歼灭!
“你早就知道?!”
“郡王难道不知道么?”
“你说什么!”
“郡王不知的话,为何偏偏只带了自己的属军出城呢?”
“你!”谡深浑身颤抖,差点一把掐死她,“是要置我谡深于无情无义万劫不复之地?何必劳烦三小姐如此大动干戈。”
“如今相山城是你的了,我也是你的,都在你的手中。郡王还有何不满?”
不满!他怎么敢?
谡海逃没逃出来不知道,但是荆条君在众多东周武士护卫下倒是逃了出来。十万众兵被炸了个四分五裂身首异处,荆条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敌人在哪里,慌不择路最终还是逃到了相山城门口。
“三小姐!三小姐您放我进去啊!我与令尊可是生死之交,我救过柳大将军的命啊。”
柳千颜扬起天真无邪的笑脸,看向麻木封印了般的泷郡王,“郡王,您要不要收留荆条君呢?保他一命,日后好相见。”
谡深默默抽出了背后的御身匕首。
这是祖母赠送的遗物。每个皇子一出生的时候就会请上神天师来卜卦,谡深算出来的命脉并不好,命犯天兆,后喻降世。
但祖母是个经历过沧海沉浮的睿智女子,她无法阻止自己的儿子厌恶孙子,却希望自己可以在天之灵看护他,因此以血脉开光赠与了这把匕首。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普天之下本无妖魔鬼怪,人心乱了就是妖魔就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