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够刁……嗯,是我想歪了么?”
曾书书更觉奇怪,可脸上的表情分明是不信。
有些人,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瞧着对方猥琐的表情,杜必书没好气啐了一口:“你小子,开车都猝不及防,搁以前,准是群主的料!”
对方这么一拦,反倒让他想通了,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的方向,贸然追出去,纯粹是撞大运。
“开车,群主?那是什么东西?”曾书书挠了挠头。
“哈,哈哈!”杜必书敷衍一笑,“他们可不是东西!走吧,休息一晚再走!”
说罢,挥手收起仙剑,转身走回了客栈大堂。
……
客房内。
小灰在床榻上沉沉睡去,其怀中还抱着一截抢来的竹筷,嘴角上扬。
方桌前。
杜必书打开了幽姬所留的信笺,在油灯下凝神细看。
“杜丁:
我和他即将远行,心愿已成,此生足矣,唯一有挂碍的就是她。
你给她的东西,我看过。
或许,你早就预知了一些内情;或许,只是凑巧。
若有能力,顺手帮一帮她,也是在帮他。
临别前,送你一件小东西,就放在初相见的地方。
望自珍重。”
通篇都是以含糊的措辞书写,要是不相干的人打开,肯定猜不透其中的暗语。
杜必书不禁苦笑。
自己真的做得过于明显吗?连幽姬都隐隐察觉出不对劲。
至于她赠予的东西,肯定不会差到哪儿去,甚至他猜出了所放置的地点。
以后还得慎重,再慎重呐。
信封内,仅有这张薄薄的信纸,在封口的部位,惟妙惟肖地画着一只灵狐伏地,没有一点法力波动。
隔着油灯比照一番,也找不到其它的暗记,杜必书索性以火点燃,将其付之一炬。
黑色飞灰片片撕裂,如追逐的蝴蝶在空中飘飞,终落于青砖地面。
待灰烬尽数落定,脚掌在其上轻碾数下,随着袍袖一挥,已成齑粉的纸灰飞出了临街的木窗。
杜必书信步走向木窗,凭窗而立。
窗外的河阳城,华灯初上。
街道的行人络绎不绝,不时出入酒肆、茶馆、戏园和青楼,上演一天中最后的繁华。
多少有些感慨。
忽然,在熙攘的人群中,杜必书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流连在青楼的门前。
探头探脑,踌躇再三。
与招揽生意的鸨母、龟公闲扯了片刻,还是踏进了那灯红酒绿的门槛。
杜必书:“……”
……
翌日清晨。
在结清房钱、吃过早点后,杜必书若无其事走上二楼,在一间客房的门外轻敲。
笃笃笃!
没有回应。
笃笃笃!
仍旧没有回应。
杜必书眉头微皱,刚要抡拳砸门,房内传来了哈欠连天,还有一句含含糊糊的抱怨。
“谁啊,睡个懒觉都不安生!”
吱呀!
房门打开。
曾书书身披松垮的法袍,揉着惺忪的睡眼,又长长打了一个哈欠。
“是杜师兄啊?进来坐!”
侧身让开房门,还摊手做出相请的手势。
杜必书没与他客套,跨过门槛,走进了这间客房。
除了床榻凌乱,房内还保持着最初模样,连桌上的茶壶茶碗都未曾动过。
鼻翼翕动,还能闻到淡淡的酒气,即便窗户大开,也逸散不去。
杜必书偏头又瞧了瞧曾书书,发现在他惺忪的双眼中,有一两缕浅浅的红丝,那是熬夜晚睡才会有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