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但是画画要练的是笔上功夫,将街上所有人都记录下来,要的是脑子里的功夫。只凭几眼,就能将街上数百人名身份不同,年龄各异的路人尽皆记住,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鄞诺顿时沉下脸色,挺身争辩道:“前辈,天才之所以被称为天才,就能能做到常人办不到的事。我想说得再说也是枉然,百闻不如一见,说得再多,当时的画,温小筠的确画了。作为另一名目击者,我仔细核对过,却与所见过的没有差误。”
温小筠却不急着辩解,转头问向鄞诺,“表哥,除了抄录文书,你可还有其他纸张?”
佘丕忍不住的轻笑出声,从怀里掏出一张软皮子,放在温小筠桌前,“用老夫这张。”
温小筠二话没说,接过软皮子,以最快的速度在上面简略画出了白龙换头案案发时街道的情况。
这一次画面采取俯视的上帝视角,街上人物画的虽然简略,但是明显的着装特征都还在。抱着孩子的女人,老人头上的围巾,跌坐在水里小贩身旁散落的货担,都十分清楚。
不过鄞诺却看出了一些与上次明显不同的地方,他忍不住的伸手指着街道两端和几条前后相邻的街道,疑惑问道:“小筠,这些地方并不是案犯现场,更可能不案发现场,为何还要画出来?”
温小筠手中画笔不听,表情专注,头也不抬的回答,“因为要做视线对比。”
鄞诺眉头皱得更深,只听到视线两个字,他忽然就想到刚才温小筠说个的菱藕香花园顶端的水晶房顶。不觉恍然,“你是说水顶房顶的作用?”
温小筠手中炭笔不觉一顿,抬眸望了鄞诺一眼,眼底浮现一抹赞许的柔光,“知筠者,鄞诺也。”
鄞诺正想要继续问,忽然对上温小筠温柔的笑脸,心脏立时紧紧缩了一下,脸颊跟着绯红一片。
佘丕再无心思去调侃人家小夫妻的蜜里调油,直接站起来,探着身子却看那张画。
可是却在看到画作内容的一瞬间,脸色顿时煞白一片。
“这,这怎么可能?”他讶然失声。
将重要的几处内容全部画完之后,温小筠呼了一口气,放下炭笔,从袖中拿出一条手绢,轻轻擦拭双手。
抬眼看了下佘丕震惊的表情,温小筠心中成算又多了几分。
她知道,佘丕表面上看着虽然不羁又坦率,对她赞赏有加,实际上却是麻痹她的一种手段。
他在心底里未必真的如他嘴上说的那般对自己看中。
能够策划出一个又一个惊天大案,将无数无辜生命随意卷进自己制造出来的杀人机器里的人,怎么可能是个会对别人轻易打开心扉的良善之辈?
不把他真的激出本来面目,一路上恐怕就会生变。
于是她不失时机的指点着皮子,指点着软皮子上的街道,分析说道:“当时由于时间太紧,我还没有发觉。事后以这种俯视的角度回想一番,我才发现这其中的真相。
能够看到冲天飞龙的人,含括了案发街道和周围几个街道。那里就只是充满面粉的胀气皮龙被机械飞射上天的把戏。可是后来飞龙折返,飞进仇任毅所在街道时,周围街道就看不到这番情景了。所以幕后做局者在杀人关键时刻,需要欺骗的就只是那一条街上的人。
这样视线就被固定在这一条街上。而菱藕香花园上方的水晶房顶,一旦也可被机械移动甚至偏转角度,就能通过光的反射与折射,将街道中一处地方利用强光遮挡起来。那一处地方,应该就是另一条龙出发之处。
但是由于不是真龙,真正接近街上众人时,街上早就埋伏好的贼人同伙就会散发特别香料,迷惑人的神智,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横飞而过的巨龙身上。忽略了趁机接近仇任毅尸体的贼人。那时的仇任毅已经被巨龙嘴里机关砍掉了头颅,他们只要趁着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