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谨瑜处理事情,看着窗外日光正好,道:“今日是慕容天与嫣然的大婚,都这个时辰了没有任何风浪掀起来,想来婚礼也顺利的很。”
“顾小姐无恙了,你可放心了。”北堂谨瑜道。
“慕容天没有娶嫣然,却也不知是娶了怎么样的女子代替嫣然。”高洺湖缓缓倒了一杯茶,道:“希望他们当真能放过嫣然吧,她亦是个可怜的女子。”
“你这几日与陆家大小姐相处的可还好?日日都往陆府去,主动的很。”北堂谨瑜看着高洺湖,道。
高洺湖端起那茶走到北堂谨瑜身边将那茶递给她,道:“这几日陆大小姐心情有些积郁,我宽慰些她。”
这些日子她去陆府,难得见得到令狐蓝,瞧瞧听陆瑶说起,这几日令狐蓝似乎都是忙的很,去陆府的时辰一日比一日短,有事才坐下才聊了几句便要起身匆匆而去了,陆雪虽然看起来无恙,但是心中还是有些苦涩了。
“从前你性子孤孤傲傲的也不愿意说话,如今倒是越发忙活起来了。”北堂谨瑜说着将那奏折往一旁放着,起身道:“你陪着朕在这书房中待了一整日,想必也该气闷了,陪朕出去一趟。”
“也好。”高洺湖点头,在书房中看了半日书,研了半日墨,确实有些乏味了。
两人出府而去,高洺湖问起北堂谨瑜道:“江府的事情如何了?听闻一月后江府大小姐与许长平便要完婚,着实是让人惊讶。”
北堂谨瑜牵着高洺湖的手,他也听说了此事,只是不甚在意,若是非要说在意,便是何时能处理完贪污一事,早日带高洺湖回京城而去。
江南贪污的事情并不难办,江年为官多年欺下瞒上扣押了不少债款,又暗中勾结大臣,这样的罪责拿出任何一桩他都是难逃罪责,只是他如今要明确查出到底是哪些朝中大臣与他暗中勾结。
两人走到长街上,高洺湖瞥见一个蓝色身影像是令狐蓝,走近几步瞧了瞧果然是他,此刻正在药铺中与掌柜的说着什么,
目光也显然瞧见她了,提着药走出来笑道:“高姑娘,真巧。”
那店小二端了茶与点心上来,柳映江看着楼下听琴的人却不多了,因着天气的缘故许多人都回去了,不过那琴姬依然抚着琴很是专注,他缓缓饮茶听着,安静的很。
他忽而想起在千水镇那一日,高洺湖带着他去茶馆听琴饮酒,说了许多话,那时候他还欢喜着高洺湖终于对自己敞开心扉,未曾想竟是因着她决意离开,才交代了那许多。
这些日子他很想她,总是不由自主担心她一路去江南可好,何时抵达了江南,可惜也没敢去要个答案,有北堂谨瑜陪在她身边,一切定然会安好吧。
柳映江忽而笑起来,从前他刻不是这样的性子,有求必得,但是唯独对高洺湖,他十分明白,爱而不得。
他饮了一口茶,竟觉得很苦涩。
楼上还有几位饮茶的男子,正议论着慕容天与顾嫣然大婚之时,柳映江只是安静听着,心中为顾嫣然觉得有几分惋惜,却也没有再多旁的意思了。
若是顾嫣然不是嫁与慕容天,应当是会有更有的一生的。
“姑娘,你可是来听曲的?”楼下传来店小二热情的声音,女子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正是。”
柳映江正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忽而瞧着一个浅蓝衣裳的女子缓缓上楼而来,面覆轻纱,她走到柳映江面前,语气中难掩激动:“柳公子。”
顾嫣然到今日才明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的意思,原本今日大雨她是想着早日歇息的,没想到在窗户旁偶然一瞥竟然瞧见了柳映江的身影,欣喜之余她反复确认,才匆忙而来。
“顾小姐?”柳映江说不惊讶是假的,顾嫣然欢喜的点头,道:“柳映江,我寻了你多日,未曾想在这里遇到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