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
将那锦盒缓缓关上,乐瑶的心情也有几分复杂,她起身道:“高洺湖姐,我去为武青风备好要熬的药材,晚些来。”
乐瑶走出了房门,站在门口犹豫了下便出了院门而去,她要去问个清楚。
她一路走到北堂谨瑜的院中,门外桂喜正站着看到乐瑶来,他恭敬行了个礼道:“乐瑶公主,你来了,皇上正在里头呢。”
“皇兄。”乐瑶唤了一句,里面传来北堂谨瑜的声音:“进来。”
乐瑶推门进去,屋内灯火通明,北堂谨瑜正坐在一旁书桌上批阅,这些都是从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奏折,朝廷人都知道北堂谨瑜是微服出访去了,却不知是来了千水镇。
“皇兄,你还在忙呢。”乐瑶在一旁坐下,兀自倒了杯茶水饮,北堂谨瑜依旧目光看着手中奏章,直截了当问道:“你突然来寻我,有什么事情?”
“皇兄,方才我在高洺湖姐房中看到你曾经赠予她的那支发簪了,你……”乐瑶顿了顿道:“你们……”
“嗯?”北堂谨瑜这才侧目看了她一眼,乐瑶犹豫问道:“皇兄,你此时来山庄,是不是为了寻高洺湖姐回宫?”
北堂谨瑜目光顿了一下,脑中突然出现高洺湖方才在花园中对自己说的话。
“皇上的救命之恩高洺湖自然记得,只是下次皇上也莫要多管闲事,这毒阁主我一人能对付,又何必让我再欠你个人情。”
“恨?我早便不恨你了,我恨的,是从前我自己,为何那般懦弱,那般……不识人心!”
他冷笑了一声道:“我来寻她作甚?她如此不识抬举,朕还真是觉得眼不见为净。”
“那皇兄你千里迢迢来山庄做什么?”乐瑶撇了撇嘴,很是不信:“若说是为了瘟疫之事,从前也未瞧见你有对武林之事有多上心,这借口能诓诓旁人,可瞒不过我。”
北堂谨瑜锐利的目光看向她:“朕的决定何时轮到你来质疑了?高洺湖不过是个废后,我若是真来寻她,也该是来捉她回去认罪的。”
乐瑶心中不满北堂谨瑜的说辞,但是她很了解北堂谨瑜,按照他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离开京城来解决武林之事,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于是她决定再激一激北堂谨瑜。
“既然皇兄你不是为高洺湖姐而来,这样也好,这些日子处下来高洺湖姐与柳大哥颇为和谐,许是也能生出些绵绵情意来……”乐瑶端起茶饮了一口咂了咂口悠悠说着,目光状似不经意的从北堂谨瑜身上掠过,注意他的神情。
北堂谨瑜眉头微皱,周身生出几分寒意,道:“那又与我何干?她乐意与谁好便与谁去,别来碍朕的眼便好。”
乐瑶见他这生气模样,分明是吃醋了,她心中暗暗笑起来,想着作戏要做全套,于是她长长松了一口气道:“成吧,既然皇兄你都这么说了,我会如实带到的,高洺湖姐一直因着你心中有愧不敢接受柳大哥的情意,如今她也无需担忧什么了。”
北堂谨瑜目光唰的一下看向她,眉头紧皱问道:“你说什么?”
乐瑶很惋惜的叹气道:“皇兄,虽然我也想着你与高洺湖姐和好,但是你无情于她了,也不能不怪高洺湖姐另觅新欢了。”
“她如今真是越来越有胆量了。”北堂谨瑜沉声道,气势逼人,乐瑶觉得自己再装下去肯定要穿帮了,于是她起身道:“皇兄,你先忙,先忙,我先回去了。”说罢乐瑶便一溜烟想跑了,北堂谨瑜心中气闷却找不到宣泄处,他提高音量唤了一句桂喜:“桂喜。”
候在门外的桂喜连忙进来,弓着身子走到北堂谨瑜面前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朕口渴了,去上碗冰镇莲子汤。”北堂谨瑜低声道,桂喜有些惊讶但是还是恭敬的领命离开,心中却暗暗想着这皇上怎么看起来如此生气模样?看乐瑶公主方才跑的那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