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啊。”
绮兰一脸困惑的摇了摇头,又在四下里瞧了瞧,“郡主,您在这稍等片刻,奴婢去打听打听,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园门是从外面上锁的,也就是说,太傅一早便迁往别院,或者……被软禁了。
“莫要打草惊蛇。”
高洺湖拦下想要离开的绮兰,又瞧了瞧一旁的矮墙,心中生出一不靠谱的主意,“这一看便有蹊跷,实在是安静得有些过了头,咱们不如翻墙进去瞧瞧,也好……”
“这可不行!”
绮兰一听这话,便赶紧摇了摇头,“你这身子金贵着呢,肚子里又揣着两个皇子,若是摔出个好歹来,奴婢可担当不起,更是没法子向大皇兄交代。”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倔呢?以你的轻功想要把本郡主带过矮墙,且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高洺湖斩钉截铁的说着,便硬是把绮兰拽到矮墙旁,“绮兰,本郡主命令你,现在就带本郡主翻墙入院。”
绮兰看着高洺湖如此认真的模样,知道自家主子若是打定了主意,就算是八匹马也是拽不回来的,心中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郡主,奴婢可以带你翻墙过去,但您必须要紧紧抓住奴婢的胳膊,可千万不能松开呀。”
“放心了。”
高洺湖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便又解开系在腰上的带子,用力把自己的胳膊和绮兰的胳膊捆在一起,“这样不就安全了嘛!你这小脑瓜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真是笨的可以,玄宫宫主到底是怎么选中你做她的徒弟的?”
绮兰听着高洺湖的数落,又是大大的翻了个白眼,“郡主,您可是命定的凤凰之女,我们这些凡人哪跟您比得了啊!”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很聪明了,可自打遇到北堂谨瑜,就觉得,这脑袋根本就是白长了,想事情永远都想在大师兄之后。
可如今再见到高洺湖,绮兰还真是无地自容,以前总是安慰自己,北堂谨瑜毕竟是男人,聪明些也是理所当然。
而实际上……
“自己笨就是笨,还找什么理由?!”
高洺湖打趣的说道,又戳了戳绮兰的额头,“空有这一身本领,这脑子倒是木纳的很,还真是印证那句话了!”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绮兰撇撇嘴说道,便又轻轻踮起脚尖,直接带着高洺湖从矮墙外翻了进去,“大师兄都不是第一次这么说我了,你们两个还真是夫妻,竟是都想到一块去了。”
哈哈……
翻墙入院的高洺湖捂着嘴巴大笑着,尽可能压低声音,“瞧你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本来就是你和大师兄欺负人嘛!”
绮兰不开心的说着,便又快速解开绑在二人手上的围腰,“又没活在宫里,江湖人不都是这个样子嘛!谁像你们两个,感情就是一活脱脱的狐狸!”
“得,本郡主就当你是在夸本郡主了。”
高洺湖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带着绮兰往院子深处走去。
偌大的园子却瞧不见半个人影,就好像这里从未住过人一般,想想太傅未落水之前,这地方每天都挤满前朝大臣,那简直热闹得不能再热闹。
可如今……
“郡主,这地方也太荒凉了吧,与之前来的样子完全不同,这前前后后才几天呀,怎就变成这样了?”
“宫里上下沉浮就是这么快。”
若你今日得势,你住的地方便富丽堂皇,若一个失去了皇帝的信任,没有了那荣极一时的圣宠,这屋中的宝贝也会在一夜之间被搬空,瞬间从天堂落入地狱。
齐妃和太傅便是明显的例子,活过一世的高洺湖更是清楚,人心冷暖不过就是如此。
“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