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高洺湖刚刚走出怪石林,便听到一侧草丛里传来怪异的声音,她立刻把视线抛了过去,“武王,少在这装神弄鬼,赶紧给本郡主滚出来。”
她的话音刚落,武王便从草丛中走了出来,因为母妃刚刚过世的缘故,太后亲自下旨,许可他今日无需参加寿宴。
只是,这表面上的仁慈,在众人眼中,不过是太后的嫌弃罢了。
“高洺湖,你把本王叫到这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武王并没打算入宫,可高洺湖身边的小宫女,突然跑到王府传话。
他原本并不准备理会,但思来想去,谁知高洺湖又要打什么主意,这才抱着好奇的心思,偷偷入了宫。
只是……
“你……被下毒了?”
武王扶住一直摇摇晃晃的高洺湖,抹了抹那热的脸蛋,“元达做的?”
高洺湖用力推开抱住自己的武王,“你倒是知道的事不少,可惜!你不是本郡主的朋友,知道的再多,这对本郡主没有丝毫用处。”
武王皱眉,“高洺湖,你到底要干什么?”
“让你滚蛋!”
高洺湖一边说着,一边拉扯自己身上的裙袍,拔掉发髻上的钗子,一头秀发,如瀑布一般,散落在脑后。
“武王秽乱后宫,必当驱逐出京,永世不得回朝!”
她一字一顿的说着,便又把自己的身子凑到武王身边,用力撕掉他半只袖子,“对不起,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谁让你先骗我的!这都是你自找的!”
说罢,高洺湖突然从不远处的一团漆黑大喊大叫起来,“救……救命啊!”
“洺湖?”
刚刚走入石林的北堂谨瑜,便被高洺湖撞了个满怀,瞧见她一身凌乱的样子,太阳穴一阵猛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绣球哥哥,是……是……是元达和武王,他们……他们故意算计我!”
高洺湖紧紧搂住北堂谨瑜的肩膀,整个人都依偎在他的怀中,身子一个劲儿的发抖,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小福子!把武王带回王府,至于元达……关入地牢,没有朕的许可,谁也不许见他!”
“是。”
北堂谨瑜下了令,便直接把高洺湖从地上抱了起来,快步往乾清宫的方向走去。
“……绣球哥哥。”
从乾清宫出来,高洺湖大摇大摆的坐在皇上的御辇上,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昨夜,她便是在龙床上睡了一整晚呢。
压制了小福子,收了他阿娘在身边伺候,量这小子也不敢背叛,免了这心腹大患,倒也安生。
只是……
“高洺湖,你怎会做这皇上的御辇?”
前来给太后娘娘请安的德秀郡主,瞧见高洺湖从御辇上下来,便立刻白了一张脸。
但这女人出现在祥和宫,全数在高洺湖的意料之外,可她仍旧淡定自若,“德秀,得了皇上的宠爱,不过只是做御辇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德秀郡主大惊,“你……你伺寝了?”
高洺湖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又缕了缕搭在胸前的秀发,“没错,本郡主的确是伺寝了,而且……”
她故意顿了顿,撩起袖口,露出太后赏赐的镯子,“太后娘娘在夜高池行宫恩赏的,说是她老人家的陪嫁物件,原本本郡主是不想要的,可娘娘的好意,本郡主若是执意推脱,那可就是大不敬了。”
德秀眼尖,一眼就看出高洺湖手腕上的镯子,原本应该套在皇后的手腕上。
可现如今,皇后行为失德,被皇上弃入冷宫,这未央宫的凤位便空了下来,这镯子自然失了主人。
不过,此刻瞧见这象征着皇后权威的镯子,戴在高洺湖的手上,德秀便倒吸了口冷气,“你……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