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傅一家,三朝为官,可以说得上是大漠的股肱之臣,手中特权多到数之不尽,甚至可以随意进出后宫,居然没人敢拦。
所以,仅仅是调遣太医院院士这等小事,无论是太后还是皇上,自是不会过问的。
“高洺湖,本王与你不同,即便成了反王之女,仍旧有太后和皇上的宠爱,可本王呢?不过就是一过街老鼠而已,苟且偷生罢了!”
武王自嘲的说着,全然没有一点自信,高洺湖真是难以想像,上一世对自己刻薄的家伙,竟会变得这般懦弱。
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的武王,她还未出手,武王便落魄至此,还真是赤裸裸的现世报,活该受这些罪!
“算了,懒得搭理你,自己心甘情愿的作践自己,谁也帮不了你。”
高洺湖不耐烦的挥了挥衣袖,转身便想离开寝殿,却被武王一把从身后抱住。
她下意识的挣扎,用力踩着这家伙的脚背,可他就是一声不吭,仍旧紧紧搂住高洺湖的细腰。
“北堂宵!你不要太过分!赶紧放开本郡主,否则……”
“为什么帮本王?”
武王把下巴搭在高洺湖瘦弱的肩膀上,嘴唇紧紧贴在她的耳边,语气落寞的呢喃着。
“我只是可怜你而已。”
听了这番话,高洺湖没有再继续挣扎,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不知为何,胸口忽然一阵抽痛,瞧见自己的敌人如此狼狈,本该是一件开心的事,但此刻的高洺湖,无论如何,也无法笑出声来。
“北堂宵,我与你之间的事,早已是过眼云烟,你也忘了,我也不记得,咱们各不相欠!”
“你还爱着本王!”
“爱?”
哈哈……
高洺湖一阵冷笑,在武王的怀中转过身来,用力戳着他的心窝,“武王殿下,咱们不过只是娃娃亲而已,盲婚哑嫁罢了,何苦还要提那个字,不是自找没趣吗?”
除了绣球哥哥,她心中从未有过其他人,即便是北堂谨瑜,不过也只是高洺湖的自欺欺人而已。
“武王殿下,本郡主还有正事要做,还请您放本郡主离开。”
武王没有再纠缠,而是松开紧搂在高洺湖腰肢上的手臂,她没有再看他一眼,毅然决然的离开锦林殿。
这一日的清晨,还真是过得惊心动魄,直到站在冷宫外,高洺湖仍旧心有余悸。
“郡主,郡主!”
元达的声音,换回高洺湖的思绪,她赶忙从怀中掏出那把生锈的铁钥匙,打开捆在冷宫大门上的铁链。
所谓冷宫,不过只是一处荒废的院落,凡是犯了过错的嫔妃,都会被关到这里,一生都无法再踏出这掉了漆的门槛。
嘎吱!
高洺湖用力推开冷宫沉重的大门,一股混着腥臭味的冷风迎面而来,她立刻用衣袖挡住口鼻。
“元公子,这种污糟的地方,还真是辛苦皇后娘娘了。”
“郡主,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家姐为何会住到这种鬼地方?难道您忘了吗?”
元达并非直接冷嘲热讽,毕竟经历过刚刚那一遭,这家伙对高洺湖仍旧心有余悸。
可这话里话外,是拐着弯儿的再骂高洺湖。
但她根本就不在乎,在这宫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人人皆是如此,高洺湖又何必心存善念?!
上一世的痛苦经历,如今仍旧历历在目,高洺湖绝不会再变回那任人欺凌的软柿子,若想变强,就必须学会心狠。
“元少爷,皇后娘娘下毒谋害本郡主,没有牵连九族,已然是最大的面子了,您不谢谢本郡主就罢了,竟还这般有怨言,真是苦了本郡主一片好心。”
高洺湖的一番话,立刻让元达哑口无言,不等这家伙想出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