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脸上仍旧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声音软绵绵的回话道,“多谢元公子的抬爱,高洺湖不过就是一反王之女,哪里能受得住大漠第一美人的称赞啊。”
“无妨无妨。”
元达用手挑起高洺湖的衣襟,就差没把眼珠子掉在她的身上,语气更加轻浮,“只要本公子说你不是反王之女,那就没人敢在背后嚼你舌根子,高洺湖啊,本公子后院正缺一房妻妾,若你愿意的话,本公子便可求得圣上赐婚,把你迎回太傅府。”
元家人在朝中横行霸道惯了,即便是大漠的皇上,也不放在眼里。
但这刚好是他们的弱点,高洺湖嘴角微微上翘,勾出一抹阴冷的笑意,而元达只顾着占她的便宜,压根就没察觉出异样。
“元公子……”
高洺湖软如无骨的手,轻轻拍掉元达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又向后退了一步,抛出一媚眼,柔声继续说道,“高洺湖即便有这心思,那也得征得皇上与太后的许可才成啊。”
这嘴上的话不停,眼神也不住的往小青的方向飘去,这丫头也还算得上机灵,便偷偷退出锦林殿,直奔皇上的乾清宫而去。
至于高洺湖,她半靠在寝殿门口,继续和元达扯皮。
而浑然不知一切,全部都是高洺湖故意设计的,元达完全被眼前美艳的一幕吸引,就差没流口水。
“高洺湖,像你这样的尤物,被关在宫里,实在是太可惜了。”
“是吗?”
高洺湖撩了撩自己额间的碎发,又是轻佻的眨了眨眼睛,尽可能学着青楼的女子那般,让自己的一举一动,尽显妩媚姿态。
瞧着眼前的元达,越发不自控的模样,自己心中便是一阵好笑,时不时的把眼神飘向锦林殿大门,只盼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元公子,高洺湖已然是这宫里的人了,更是皇上的人,您却偏要执意把高洺湖娶回去,这不是要和皇上过不去吗?!”
“我爹可是太傅,就算是皇上,也得买我们元家几分薄面。”
元达理直气壮的说着,更是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得意洋洋的耸了耸下巴,言语更加大不敬,“高洺湖,只要是我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爹都得给我摘下来,所以,只要你一句话,今儿晚上,咱们就洞房花烛,明个儿天一亮,我就带你出宫!”
“好一个狂妄之徒!”
不等高洺湖言语,北堂谨瑜愤怒的声音,便从元达的身后传了过来。
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划过夜晚的漆黑,身后站了一排提灯的小太监,声势浩大,气场更是压人。
而刚刚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元达,瞧见皇上突然跑到锦林殿,便立刻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请罪。
“皇上饶命啊!皇上,都是这个贱女人诱惑微臣的,微臣可什么都没做呀!”
元达果然是一贪生怕死的窝囊废,若没有正主在这儿,便是在高洺湖面前逞英雄,可皇上一来,便立刻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女人的身上。
不过……
“元达,朕警告过你,既然留宿在宫中,就得安安分分的呆在楼澜苑,可你竟私自跑入后宫,可知该当何罪?”
楼澜苑在宫中西南角的一处小楼,专为宫中过夜的官员所住,四处避开后宫,周围有数十名御林军把守,若没有金牌在手,断不能随意进出。
而元达乃元家的长子,先皇御赐给元家的金牌,早两年,就已经传到他的手上。
这家伙拿着金牌,在宫中畅通无阻,北堂谨瑜原本也没想把牌子收回来,虽说元达时不时的就在宫中调戏宫女,却也没惹出什么大事。
然而,这一次,竟然敢光明正大的打高洺湖的主意,北堂谨瑜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断不能轻易放了这混蛋。
更别说,北堂谨瑜原本脾气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