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伺候人的宫女,若想出人头地,那就必须要赢得皇上的宠爱。
可历代皇帝,就算再怎么贤明,在感情上,也从来没有真正专一过。
他们只会一夜风流,等到天一亮,便会把自己所说的一切海誓山盟,全部都抛到脑后。
大漠历朝历代,不知有多少宫女因此失了清白,可最终却没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只是被皇上遗忘在偌大皇宫的角落里。
但也有那么几个幸运的女人,就像皇贵妃和北堂谨瑜的亲生母亲一般,要么,足够特别,能够死死抓住皇帝的心,要么,一夜怀上龙胎,青云直上。
“她死了?太后害死的?”
“是,她死了,却并不是太后害死的,而是因为难产而死。”
贵妃缓缓道来,这是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就好像是结了疤,却永远不会痊愈的伤痕。
而此刻,她生生的把疤痕撕裂,高洺湖看得出来,贵妃娘娘的心正在滴血。
“娘娘,若是难过,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丫头,太后之所以把本宫关在永明宫,便是不愿让本宫把此事告知于皇上,而你的父亲,便是这世上,除我之外,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真相的人!”
贵妃兜了一个很大的圈,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铺垫好,这才直奔正题。
而以高洺湖的聪明智慧,无需贵妃多解释,她自然能明白这话中的意思。
“太后想要斩草除根,这才暗中命人陷害父亲?”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本宫可什么都没说。”
“我明白了!”
高洺湖猛的从圆凳上站起身来,脸色变得越发阴晴不定,一双清澈的黑眸,变得混沌深邃,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却早已紧紧握拳,青筋凸显在手背之上,关节处略微有些泛白。
“太后帮我,无非是因为心里愧疚,想要赎罪罢了!”
高洺湖的话音刚落,贵妃便身形落寞的往正殿的方向走去,“本宫今日是真的喝醉了,头痛的要命,就先歇下,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嘭!
话说完,正殿的大门被贵妃从里面用力关上,高洺湖始终站在原地,瞧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便多了一计。
“娘娘,冤有头,债有主,高洺湖不会白白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歹人!”
小福子掂量了几下手中的黄金,还真是十足十的纯金,便是喜笑颜开的应下高洺湖的请求。
他也没多耽误功夫,便直接转身回到御书房内,皇上在批阅奏折的时候,很讨厌有人打扰自己,就连当初皇后来送甜点,都会被斥责赶出去。
因此,小福子也没敢直接传话,而是让伺候在殿外的小宫女,去后院的小厨房弄些糕点,再由高洺湖送进去。
这样一来,以皇上对高洺湖郡主的宠爱,应该不至于把人给赶出去,小福子的这一锭黄金,也算没白收。
半炷香的时间,一切便打点妥当,高洺湖双手托着一盘糕点,从御书房外走了进来。
“皇上,该吃点儿点心了。”
“朕不饿,拿下去!”
北堂谨瑜头也不抬的挥了挥手,便又专心致志看着放在案桌上的奏折,时不时挑眉,时不时皱眉,估计又是一特棘手的事儿。
高洺湖还真是难得瞧见他这般认真的模样,抛去对这家伙的厌烦,还真是蛮欣赏此刻的北堂谨瑜。
滴答!
滴答!
殿外又下起了小雨,雨水打在地面上的声音,影影绰绰的传入书房内,高洺湖已经拖着糕点盘站了半个时辰,浑身酸痛不已。
但她却并未打搅北堂谨瑜,直到他放下手中朱红狼毫笔,从龙座上站起来,这才瞧见,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会是高洺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