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许海直!朕打算招安他!去年,他许家欠了程紫玉一个大人情。程紫玉去与他谈最好。而且他们与康安伯李纯合作也算愉快。所以,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招安了许海直。”皇帝说得一本正经。“只有这样,才能用最高效率一举灭了朱常珏!”
“皇上英明!”皇后如释重负,面上还闪过了一丝欣喜。难怪。这就对了。的确是好办法。
“所以,皇后不但要保密,还要帮朕保住这个秘密。”皇帝很郑重。“只有这样,才能打朱常珏个措手不及。”
“臣妾明白了!”
皇后退下,皇帝苦笑。
他堂堂天子,竟然扯了个慌。
他就知道,想要皇后听话,只能让她看到利益。朱常珏是太子党的心头大恨,只有如此借手除害的手段才能让他们动心。
程紫玉,只能是站在他们的利益点上做事!
只要不叫他们怀疑到朱常哲那里,这个慌便还是成功的。
皇帝吞了一口药。
只可惜,御医努力了多日,竟然还是没能研究出可以彻底清毒的办法来。如此,皇后为了等他借手灭朱常珏,大概还能将局势拖上几日……
皇帝还是笑了。
此刻最等不下去的,应该是朱常珏吧?
朝廷的兵力眼下应该渐渐已在江南汇聚,很快就能进行反攻了……坚持,得坚持啊!
皇帝却不知,他对皇后胡言乱语的一番话,很快便将成事实了。
话说程紫玉的确是平安从施平手上脱险了。
当时她在抱着船尾栏杆“哭诉”时,便已经看好了位置。
她“落水”后,便往水下潜了去。
水面光线不好,水下更是漆黑一片,为她做了很好的掩护。
得益于当日西行时,她炸了高家船之前对各种船体的深入研究,怎么在落水后最省力,最长时间生存……她早有掌握。
所以她轻而易举便潜到了船下位置的元宝形中空处,抓住了横木,冒头坚持了好一会儿……
她无比感谢太后这一年多来给她的调养和进补,被救上船后的她也只是冻得直打哆嗦,并无其他不妥。胎像也依旧稳固……
御医备好了温补驱寒的汤水。
两碗喝下,遍体舒坦。
御医确认程紫玉母子平安后,太后总算安了心。
“你这孩子,可吓坏了咱们。”太后向着佛祖画像拜了又拜。
“我一认出那人,也是吓得不轻。我若要叫他抓住,一定被他剥皮抽骨。若是一般水匪咱们还有胜算。可他显然勾结了朱常珏,到时候即便咱们杀出重围,朱常珏闻讯而来,怕也会放出天罗地网来。当时情急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料想附近水域应该只有施平一组水匪,他们的船只自然得要全速行进。
这次吃了大亏,他们不敢再掉以轻心。
船队行进时更小心了些。
前边的沙船基本用来探路,后边几艘大大小小的船也略微拉开了些距离,暗暗观察所有经过的水道和船只。
“有三艘渔船远远跟着。”甲卫长来报。“可水匪锁住河道时,后方原本跟着的两条小型沙船见是水匪,全都吓得调头了。当时后方分明没有其他船的。”这突然冒出来的渔船,很可疑啊。
“跟的很紧吗?”
“并不是。是甲五甲六怕水匪继续跟着,带人组了巡视船,反向走了两里发现的。一见咱们船,他们便鬼鬼祟祟靠边去了。甲五故意上去打招呼问水道,瞧见他们的渔网鱼叉都是干的,并不是在夜捕,甲五想上他们船被拒了。拿银子出来他们也没有答应。基本确定并不是渔夫。”
“确认只有三条渔船?”
“是!”
几人均有些头疼。
不是